假日的增多,特別是“五一”“十一”的長假又讓老百姓們開始抱怨沒有好的休閑、游覽、娛樂場所;為了這個“節(jié)”那個“會”剛剛修得漂漂亮亮的鋪地、草坪,轉年就到處活動,雜草叢生,又讓老百姓指指點點;不知從什么時候,不但新蓋的房子要“歐式”、“西洋式”,就連公共廁所和大批的破舊住宅樓也都頂起了山花假墻、捆上了線腳、西洋柱,讓人不得其解;十年前城郊的體育中心用地,現(xiàn)今讓房地產(chǎn)商們嘗到了搞房地產(chǎn)開發(fā)的甜頭,也自然就被紛紛蠶食,落得每周的甲A聯(lián)賽時,周圍漂亮的住宅樓中的你不管是不是球迷,都得與體育場內的球迷一同聆聽吶喊,任散場前后的人聲、車聲、嗽叭聲,聲聲入耳。
偶爾讀到一篇文章《公共草地的悲劇》,說的是作者90年代在美國的馬薩諸塞州阿美士德小鎮(zhèn)納悶:鎮(zhèn)上所有的大型戶外活動像廟會、圖書節(jié)、周末免費的流行音樂會等都在鎮(zhèn)中心的一塊挺大的草坪上舉行,人們還在草坪上散步、玩飛盤、打排球,孩子們在草地上追逐打鬧嬉戲,而這塊草地競然能夠一直保持到現(xiàn)在,因為草地附近全是停車場,餐廳和住宅,后來作者知道這塊普通的草地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“公共綠地”,幾乎家喻戶曉的典型“公共草地的悲劇”就起源于它。
在過去美國的新英格蘭地區(qū),幾乎所有的城鎮(zhèn)中心都有這么一塊公共草地,城鎮(zhèn)里的室外集體活動都在草地上舉行,那時的美國家家戶戶都很注重實惠,自己種菜,養(yǎng)雞鴨牛羊什么的,草地空著時,就有人在那兒放羊。沒有人在意草地上的草為什么總長不好。到了1968年,有個叫哈丁的人抽時間琢磨了一下公共草地的問題,不琢磨不知道,他居然從平常的草地里發(fā)現(xiàn)了大問題,經(jīng)過歸納總結,寫了篇《公共草地的悲劇》的文章,發(fā)表在著名的《科學》雜志上。
哈丁認為公共草地永遠長不好,最終只能是一場悲劇。因為公共草地歸集體所有,但人們在草地上放的是私人的羊,賣羊的收入歸個人所有,毫無限制地在草地上放羊,必然造成草地退化,但草地退化帶來的損失卻是由全鎮(zhèn)人平均分擔,如果鎮(zhèn)上的人口很多,平均下來每個人攤到的草地損失雖然沒有多少,但養(yǎng)羊大把大把的收入都揣進了個人腰包,放羊越多,得到的便宜就越大。有些人沒住在草地邊上,無法放羊,卻同樣承擔這種損失。
哈丁最后的結論是,如果使用公共資源來為個人謀私利,“公共草地的悲劇”是無法避免的,當時哈丁借用這個例子去分析人口增長和環(huán)境污染問題。
60年代正是西方環(huán)境保護運動風起云涌的時期,公眾的環(huán)境意識不斷提高,所以哈丁“公共草地的悲劇”的觀點一問世立刻不脛而走,被人們廣泛接受,因為悲劇并不局限在人口和污染上,而是在自然資源利用中廣泛地存在著。
在中國,同類問題同樣很多,但哈丁理論在西方大紅特紅,在中國卻沒有什么影響。
看過這篇文章,我想,哈丁理論又何嘗局限在人口、污染和自然資源利用呢?社會環(huán)境與資源,人文環(huán)境與資源又何嘗不存在這些問題呢?包括我們的城市環(huán)境及資源。